火之晨曦

白帝城

康斯坦丁

“所谓弃族的命运,就是要穿越荒原,再次竖起战旗,返回故乡。死不可怕,只是一场长眠。在我可以吞噬这个世界之前,与其孤独跋涉,不如安然沉睡,我们终会醒来。”

卡塞尔之门

夕阳的刻痕

Burberry博柏利

Diesel迪赛

叶胜 酒德亚纪 曼斯教授

“你相信外星人么”

“为什么会相信外星人”

“你相信超能力么”

“你觉得人类生存的基础是唯心的,精神和灵魂的,还是唯物的,物质和肉体的”

鲑鱼卷(~_~;)

夔门计划 夔 一种像龙的独脚怪兽

我是一个偶尔会发疯的人呐

李嘉图·M·路

“你现在看起来好像那个被狗熊拿去擦了屁屁的小白兔诶”

隐藏在历史中的那场战争,就要重开大幕。

黄金瞳

画面上,天空是铁青色混合着火焰的颜色,唯一的一株巨树矗立着,已经枯死的树枝向着四面八方延伸,织成一张密网,支撑住皲裂(jūnliè)的天空。

荒原上枯骨满地,黑色的巨兽正从骨骸堆的深处腾起,双翼挂满骷髅,张开巨大的膜翼后,仰天吐出黑色的火焰。

CC1000次快车

男孩看起来是个中国人,大约十三四岁,穿着一身纯黑的小夜礼服,稚嫩的脸上流淌着辉光。路明非不知道这么点大一个孩子为什么脸上流露出那种“我已经活了几千年”的沉默和悲伤,而且空着那么多排长椅,男孩偏偏坐在他身边,像是在等他醒来

不再是漆黑的夜晚,火车正高速奔行在浩瀚的冰原上,素白且泛着微蓝的冰层覆盖了直刺天空的山,天空是浓郁如血的红色,暴雨滂沱,每一滴水珠都是鲜红的,沿着车窗往下流淌。就在那座冰峰顶上,图画上那只巨龙静静地趴着,双翼一直垂到山脚,浓腥的鲜血染红了整座冰峰。成群的人正沿着龙的双翼往上爬,爬到顶峰的人围绕着龙首,他们以尖利的铁锥钉在龙的颅骨上,奋力敲打铁锥的尾部,每一次钻开一个孔,就有白色的浆液喷泉般涌出,片刻就蒸发为浓郁的白气,那些人欢呼雀跃,喊声震天。

“狄克推多”是古罗马“独裁官”的意思,而“村雨”本该是柄根本不存在于世界上的刀,说是日本名刀“村正”杀人一千就会自动化为妖刀“村雨”,杀人之后刀上自然会沁出淅沥沥的雨水洗去血迹

官子 双方经过布局和中盘后,地盘和势力范围划分完毕,棋盘上再也没有可以攻击的目标,于是就进入了官子阶段

弗里嘉是北欧神话里主神奥丁的妻子,她为了保护自己的儿子光神巴尔德,让世界万物发誓不伤害光神

悉听尊便

Extraction Evaluation Exam,意思是血统评定考试

“洗脑其实蛮好玩的。”芬格尔吊死鬼似的从上铺垂下脑袋来。

只是想办法消磨消磨时间咯,就不会觉得孤独了

VERTU手机

那是个娇小的女孩,坐在角落里,背对着路明非,肌肤白得发冷。脱下校服外衫之后,穿着低领的白色T恤,一头颜色淡得近乎纯白的金发编成辫子,又在头顶扎成发髻,露出修长的脖子。整个人素得像是冰雕。

路明非心里一跳,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人类是很愚蠢的东西,你也是,你和他们的区别只是,你是故意要让自己愚蠢的。”路鸣泽淡淡地说,“你不难过,是因为我代替你难过了。真残忍,不是么?”

言灵·蛇

言灵·不尘之地

龙影

这一刻闪电撕裂天际,电光中黑影狂龙般夭矫

Black Sheep Wall

这时他看见诺诺独自靠在墙上嚼着口香糖,望着窗外发呆(因为诺诺已经知道夔门小队全军覆没了)

以我的骨血献予伟大的陛下尼德霍格,他是至尊、至力、至德的存在,以命运统治整个世界

おはよう 早安

👔 Armani Zegna

⌚️ Montblanc Constantine

🚗 阿斯顿·马丁 捷豹

那是成千上万朵玫瑰花,刚刚采摘下来,带着新鲜的露水,江河入海似的洒在安珀馆的门前

女生站在他们的背后,深紫色的套裙,月白色丝绸的小衬衣,紫色的丝袜,全套黄金嵌紫晶的订制首饰,暗红色头发梳理得整整齐齐,蹬着十厘米高的玛丽珍高跟鞋,撑着一柄漆黑的伞,雨水沿着伞缘倾泻下来,让她像是笼在一个纱罩里

星和花

路明非看着她的背影,觉得有些熟悉

无论是用柴可夫斯基笔下天鹅之死,或者巫山神女在高唐云散天下的绝唱来形容,都毫不夸张

掌声就像是一片暴风雨,暴风雨中银色的天鹅高傲到了极致

show me the flowers

施华洛世奇 大溪地珍珠 梵克雅宝

一个男生觉得我很好,所以喜欢我,而我又觉得自己确实很好,配得上他喜欢我,我觉得他也不错,不会让我不舒服,这样岂不是蛮好的?

生日礼物这种事,不能早不能晚,就要在那人等着的时候送到她手里,而且得亲口说‘生日快乐’。

仿佛流星的光掠过天空,却是自下而上的,在高天里从一个光点爆成极盛的花,数百条光流坠落,瞬间照亮了两个人的脸

山下不断有烟花射上天空,仿佛一道道逆射的流星,那是花的种子在天空中四散,它们在黑暗中恣意地盛开,紫色的太阳般的蒲公英,下坠的青色吊兰,红色和金色交织成的玫瑰花,白色的大丽菊……路明非从未见过有人这么奢侈地放烟花,在短短的一瞬间之内把夜空变做了花篮

北欧神祉中有这么三姐妹,其中兀尔德纺织生命线,贝露丹迪拉扯生命线,诗蔻迪剪断生命线,这就是世间万物的命运,无可更改

言灵·莱茵 序列号113

Pliosauroidea 上龙

言灵·冥照 序列号12

M1NT俱乐部 总部伦敦

言灵·镰鼬 序列号59

“镰鼬”是日本神话中风妖,它们是三兄弟,隐藏在风里,以高速的风形成的真空割伤路人。以它为名的言灵,释放者对着领域内的风下令,风如同被他奴役了那样,把一切声音捕捉来交给他。即便在没有一丝光的黑暗里,他以风为自己的眼睛,仍然掌握着整个战场。

言灵·君焰 序列号89

“一百年之前的错误不能重犯。”校长低声说。

哥哥

“哥哥……竖起战旗,吞噬世界的时候,你会吃掉我么?

“会的,那样你就将和我一起,君临世界!”

以我的骨血献予伟大的陛下尼德霍格,他是至尊、至力、至德的存在,以命运统治整个世界。

言灵·戒律

别开玩笑了,‘戒律’不可能对比我更高阶的血统起作用

言灵·烛龙 序列号114

言灵·永恒

马天尼 “鸡尾酒中最佳杰作”、鸡尾酒之王

龙墓

路明非并不知道,其实这些蛇脸人并非总保持躬身行礼的姿势(可能都是活灵)

长信宫灯

金缕玉衣

汉代朱雀踏虎衔环玉卮

环首刀

甲札 甲胄

剧烈的光从他的全身向着龙躯流动,火柱射空而起,在他嘶哑的吼声中,龙躯猛地震动,巨大的龙眼开合,熄灭的瞳孔里,一点金色的火焰孤灯般燃烧

龙王的吼声高涨,金色的火焰也高涨,迅速地点燃巨大的龙眼。龙再次张开了双翼,所有龙鳞也全部张开,发出金属摩擦般的刺耳声音。

那颗已经停跳的巨大心脏如战鼓般擂响。

龙形,再次夭矫舒展,如欲腾空而起。

龙王诺顿,沉寂千年之后,再次以君王的姿态凌驾世界。

七宗罪

水下传来了龙的咆哮声,整个江面上弥漫着白气,隐隐地龙首从水中扬起,浑身鳞片的人站在龙头上,金色双眼狞亮,刺破了白雾

这个世界真孤独,在水下80米,你孤独得像独自站在一个星球上,没人听得见你说话,你可以放声大喊,然而无人在意

所谓言灵,用的虽然是语言,生效的还是和语言共鸣的心

比孤独更可悲的事情,就是根本不知道自己很孤独,或者分明很孤独,却把自己都骗得相信自己不孤独

“你一辈子就真的衰到总是暗恋那种绝无可能的女孩?”路鸣泽冷笑。

“你的愿望……”路鸣泽轻声说,“难道不是向整个世界复仇么?路明非?”

“重复一遍我们的契约,我给你四次召唤我的机会,帮你实现四个愿望,当所有愿望被实现之后,或者当你在这个世界上感到孤独的时候,我服务于你的契约就解除,你的生命归我。”

“准备接受了?那就把手伸出来。”路鸣泽无声地笑了, “几千年了,你在别的事情上糊涂,在这件事情上从未答应过我。这个叫诺诺的女孩改变了你那么多么?让你愿意付出这样惨重的代价,让你连底线也放弃。”

“权力是让人着迷的东西,当你试过拥有权与力,你就很难回头了,哥哥……你进我的圈套了”

哥哥?听着真是陌生啊,可又很熟悉,很自然。

作为龙族血裔,一切力量都是以文字的形式

The gathering,施法单位,法力无限。

Noglues,你的对手将无法使用言灵,等效于言灵·戒律

言灵·不·要·死

他心底深不见底的黑暗中,一双黄金瞳缓缓张开,电光石火般的画面在他眼前闪动,那些仿佛墨线勾勒的、凌乱的线条蛇一样扭摆,组成一幅幅画面,巨大的龙在临海的山巅上展开双翼,世界树生发,树顶的雄鸡高唱,海中的巨蛇翻滚,惊涛骇浪中飘来的孤舟上,女孩孤单的眼神。

七柄刀剑,从斩马刀形制的重刀、曲刃的亚特坎长刀、古雅的直刃剑,一直到只有小臂长度的短刀,一应俱全,路明非所知的世界上每一柄名刀,在这一套刀剑中都能找到对应,这套东西根本不像是两千年以前铸造的,除去那些繁复深奥的花纹,看刃口暗金色的光芒,以及刀身剑身凝练的线条,还有那套完全容纳这七柄刀剑的机件,精致得就像机械腕表的机芯。

“很久不见。”校长看着那幅画,轻声地说。(校长和路明泽是认识的,在一百年前)


悼亡者之瞳

雨落狂流之暗A Dark Rainy Night

白色光芒中站着山一样魁伟的骏马,它披挂着金属错花的沉重甲胄,白色毛皮上流淌着晶石般的辉光,八条雄壮的马腿就像是轮式起重机用来稳定车身的支架。它用暗金色的马掌抠着地面,坚硬的路面被它翻开一个又一个的伤口。马脸上戴着面具,每次雷鸣般地嘶叫之后,面具上的金属鼻孔里就喷出电光的细屑。

马背上坐着巨大的黑色阴影,全身暗金色的沉重甲胄,雨水洒在上面,甲胄像蒙着一层微光。他手里提着弯曲的长枪,枪身的弧线像是流星划过天空的轨迹。带着铁面的脸上,唯一一只金色瞳孔仿佛巨灯一般照亮了周围。

言灵·时间零对龙王(风王)无效,但对康斯坦丁却有效

大雨中小小的身影坐在迈巴赫的车顶上望着他远去,双眼闪动着淡淡的金色,哼唱着那支爱尔兰民歌(路明泽)

过去的事情就像是画在沙地上的画,时间流逝,沙被风吹走,记忆模糊,最后化成茫茫的一片,再也无法分辨

生日蛋糕就是青春的墓碑

蝉玩命地叫,屋外满是灼眼的阳光,屋檐的阴影落在地面上如刀一般锋利,他靠在窗台上百无聊赖

4.8升V8引擎高亢地咆哮,7速PDK双离合器的齿轮绵密地咬合,动力均匀地送至四轮,宽阔的轮胎如同野兽扑击之前蜷曲的爪子那样抠紧地面。

发硎之剑,硎(磨刀石)

悬赏

真文艺,文艺得让人伤感

眼泪终于夺眶而出,坠落下去,落在灼热的水泥地砖上,蒸出一缕淡淡的烟。

阳光烈得刺痛皮肤,热空气从柏油路面上袅袅升腾

没什么对错。其实他无论做什么都不会讨这家人的喜欢,就像对一个女孩,因为她不爱你,所以你做什么都是错

因为不爱,所有都错

在你的衣领上烫上黄金的徽记,用黑卡的巨大透支额度武装好自己,以路专员的身份命令那些魁伟的男人,乘坐这辆奢华的轿车去和你当年的暗恋对象吃最昂贵的晚餐

炎魔乱舞

言灵·王之侍,序列号28

“双生子“对龙族是否有宗教和基因上的特殊意义

蒲公英

一个王,总被新的王杀死

十鸟在林不如一鸟在手呀!天上金凤凰不如枝头小乌鸦呀

“但会有一天,你会真心来求我,那时候我将给予你,我所答允的一切……”路鸣泽

路明非耷拉着脑袋,“我喜欢谁不重要吧?问题是谁会喜欢我。”

群龙的盛宴

show me the money 加一万美元可重复使用

修长的机舱盖弧线凌厉,像是条跃出水面的鲨鱼

黑色订制西装,锃光瓦亮的意大利皮鞋,抹了油能当镜子用的头发,以及胸口那支鲜艳欲滴的红色玫瑰花。如果不是这家伙一头银发,看起来就是彻头彻尾的淫贼!加上银发之后是……老淫贼!

歌剧院全景呈现在他眼前,浮华之气扑面。环绕的通天立柱就像是雅典卫城的巴特农神庙废墟,但被漆成华丽的暗红色。穹庐状的天顶上,一盏接一盏的巨型水晶吊灯把所有的阴影都驱散,被灯光映成金色的穹顶和四壁上绘制着诸神黄昏的战争,绿色曼陀罗花纹的羊毛地毯,红色绒面座椅上以黄铜铭牌标记着座位号,舞台上悬挂猩红色大幕,似乎拉开幕布就会上演古希腊什么悲剧大师的作品

这东西(七宗罪)在手,就是握住了生杀予夺的权力

心底的那点火真讨厌……缓缓地燃烧。

“我真讨厌你的眼神,就像高中老师在全班面前朗读我的成绩单。”路明非说,“还有我也讨厌你们的笑声,让我重输一遍密码。”

也许有一天……全世界都会为你鼓掌

昂热的欲望……是复仇。这种欲望比其他任何欲望更加生机勃勃,就像有毒植物的种子,会在心里生根发芽长成大树,最后让树的阴影把人的整颗心都罩住。

康河上的叹息

“我还常回剑桥去,但那个校园里已经没有我认识的人,我曾在那里就读的一切证据也都被时间抹去了。我总不能拿出当年的毕业证书,对人说我于1897年毕业于剑桥神学院,那样他们会认为我是个疯子,或者怪物。我跟人聊天说我只是个游客,年轻时很向往剑桥。一个人走在校园里,看着来来往往的学生们穿着T恤和运动鞋,拿着各种手持式电子设备,他们不再讨论诗歌、宗教和艺术,而一心钻研如何去伦敦金融城里找份工作。可我留恋的那些呢?我倾慕的女生们呢?她们漂亮的白绸长裙和牛津式白底高跟鞋呢?我们曾经在树荫下讨论雪莱诗篇的李树呢?都成了旧照片里的历史。我和年轻人们擦肩而过,就像是一个穿越了百年的孤魂。“

“但是!我依然不能允许龙族毁掉这一切,如果他们毁掉剑桥,我连缅怀的地方都没有了,如果他们毁掉卡塞尔学院,我就辜负了狮心会朋友们的嘱托,如果他们毁掉我暗恋过的女孩们的墓碑,我必须和他们玩命。因为我生命中最后的这些意义……虽然像是浮光中的幻影那样缥缈……但也是我人生中仅有的东西了!”他用力把雪茄烟头喷出车外,“谁敢碰我的最后一块奶油蛋糕,我怎么能不跟他们玩命?”

“哥哥,要活下去啊,”孩子轻声说,“我们都要活下去,生命是我们仅有的……一切了!”

“我们的火……要把世界……都点燃!”路鸣泽轻声说。

中庭坠落

约会的三大圣地,电影院、水族馆和摩天轮

言灵·风王之瞳,序列号74

龙骨十字

意识到喜欢一个人并不悲催,他喜欢一个人才悲催,而最最悲催的莫过于这句话脱口而出

“喜欢一个人需要理由么?需要么?不需要么?需要么?不需要么?”路明非又烦躁起来了,“这是个鬼知道天晓得的事情。本来你什么也不在乎,开开心心的,吃着火锅、坐着火车、唱着歌出了城……忽然间火车被人掀翻到水里了,你从水里钻出来,睁眼看着一个腰细腿长一头长发的女土匪,一脚踩在你脸上,威风凛凛,说此山是我开此树是我栽要想打此过留下买路财,若敢说个不字管杀不管埋!你心里一动,恨不得留下来跟她一起当土匪……那个瞬间你就喜欢她了呗。”

你在长大的同时,某个人也在离开你。

超级指令作用于系统最底层,每一条都是最强有力的,其中还有一条是可以令我自爆的,你要不要记一下(保护路明非,可以杀死一切)

言灵·青铜御座

血统契约

“诸位都有人类和龙类两面,血管里同时流动着白与黑、善与恶、爱与恨、和平与杀戮等诸多矛盾。我们不是纯善亦非纯恶,我们有杀戮的能力而不能有杀戮的欲望。请谨记我们站在人类一方,只有内心中人类的善战胜龙类的恶,才是我们的同伴。任何人如果不能克制那恶,让自己的灵魂被对力量的渴望吞噬,那么就变成我们的敌人。此刻我们之间的契约终结,我们的刀剑将指向那堕入深渊的人。”

凡王之血,必以剑终

“其实他很走运了,帮他的人不少。但是那种感觉很奇怪……并不是幸福,没有任何帮助给他带来幸福,只是维持他在孤独边缘的脆弱平衡,好像他是这个世界的孩子,谁也不敢叫他真正绝望。每当他即将坠入悲伤的深渊时,总有人施舍似的给他一点点安慰让他能坚持住。我有种奇怪的感觉……当他真正绝望的那一天,他会变成……”酒德麻衣轻声说,“魔鬼那样的东西!“

something for nothing

“如果喜欢什么人,就要去找她,别在原地等哦。”

那个女孩在一片漆黑里奔跑起来,白色的裙脚起落,就像是一匹闪着微光的独角兽那样美

“或许是不知梦的缘故,流离之人追逐幻影。”

“薯片是世界上最好吃的东西。”龙以君王般低沉的声音说。

龙王耶梦加得之上的龙类?初代种之上……难道不是只有黑王和白王了么?(这里意思是还有其他的神,世界树还是火焰神)

她赤裸地躺在还未冷却的煤渣上,煤渣灼烧着她的后背和长发,很快又被血浸透。鲜红的血衬着莹白的肌肤,这两种冲突激烈的颜色微妙地融合在一处,让人想到保加利亚山谷里织锦般的玫瑰花田。

“汝必以痛,偿还僭越”

言灵·湿婆业舞

终章前的谐谑曲

“你们玩命就管用么?你们都会死的啊!够资格拿命来赌的……”他深深吸了口气,轻声说,“只有我啊!”

亡命之徒,总是无路可退。

如临绝顶,俯瞰群山,呼吸天地,逆者皆亡!

汝必以痛,偿还僭越

汝必以眼,偿还狂妄

汝必以血,偿还背叛

我重临世界之日,诸逆臣皆当死去!

斩马刀破入了龙的背脊,路鸣泽推着这柄巨刃奔跑,一块又一块的龙脊骨在刀刃下分裂,就像神以刀刃犁开地面留下鸿沟,他的背后一线数人高的血泉射空,仿佛龙背上开出了大丛的深色鲜花。

路明非松开“暴怒”的刀柄,踩着龙首跃空而起,如同希腊神话中那个以蜡封羽毛为羽翼飞向太阳的美少年伊卡洛斯,张开双臂,迎着黑暗中的火雨,仿佛要去拥抱并不存在的太阳,陶醉于它的光焰,全然不惧被高温烧毁了羽翼而坠落。

他没有坠落,他被狂风托住了。巨大的骨翼张开于背后,他以翼和身组成巨大的十字,立于虚空和黑暗之中,金色瞳孔中闪烁着愤怒、仇恨和君王之罚的冷酷。


黑月之潮

冰海王座

那一千年完了,撒旦必从监牢里被释放,出来要迷惑地上四方的列国,就是歌革和玛各,叫他们聚集争战。他们的人数多如海沙。

在这个世界的某个角落必有为你而生的人,当你站在悬崖尽头时也不要失去希望,要多坚持那么一秒钟,等那个人一骑绝尘如狂风闪电般出现在你面前。你将跨上他的马背,即使他是被神囚禁了一千年的魔鬼。

有人会为你哭就说明你是个东西,不然你就不是。

雷娜塔·叶夫根尼·契切林,你愿意和我一起逃亡么?这一路上我们不会彼此抛弃,不彼此出卖,直到死亡的尽头。

在龙族的世界观中没有善恶,只有强弱

“誓言是世界上最靠不住的东西啊!只有你对别人还有用的时候,别人才会遵守誓言。现在你给炸成这个样子,对我已经没有用了,所以我也就没必要遵守誓言了。”他抚摸雷娜塔燃烧着的金发,“可这样让我觉得自己是个坏人,你增加了我的负罪感诶!好吧,我确实是个坏人,可我讨厌欠人东西。”

“重新缔约吧,从今往后我将始终带着你在我身边,不放弃,不远离,而你要好好地活着,始终对我有用,如果有一天你对我没用了,我还是会扔掉你的哦!”

你就叫零,你是我的东西,就用我的名字!如果非要爱什么才能让你有信心活下去的话,不如爱我好了!至少我不会像你那个人渣爸爸一样为了那点可怜的利益出卖你!我就算出卖你,也一定是为了交换很大价值的东西!

无解之结

金色的烈光在极深的黑色中旋转,仿佛太古的巨龙炫舞于乌云深处,即将降下惩罚的巨雷

高富帅就是那种漂亮女孩争着去倒贴,倒贴不成或者被甩之后,她们就会去找那种很喜欢她们但是她们又看不上的男孩哭诉,那种男孩就是屌丝

人小时候总是鄙夷“酒肉朋友”这四个字,长大后才发现,在你最难过的时候,只有大碗喝酒大块吃肉能让你稍微舒服些。某种意义上说酒肉才是你永恒的好朋友,因为它们从不弃你而去,所以世界上伤心的胖子越来越多

最孤单的人分两种,一种恨不得全世界都跟他一样倒霉,一种则希望别人能幸福,因为看到幸福的人,他也略略觉得温暖

黑海白月

想和魔鬼交易爱情是走错门了,客人您最好出门右转去找找有没有天使开的交易所

婚约不是不能撕毁的东西,至于海枯石烂的爱情……那是世界上最不靠谱的东西

潮声席卷而来,路明非战战兢兢地回头,看见瀑布沿着那轮白月的边缘倾泻入海,整片白色的月光化作了铺天盖地的雨。冰面在他脚下崩溃,黑色的海水从冰缝中涌上天空,和月光化成的白色海水冲撞。整个世界被海水淹没,皎洁的白月只剩漆黑一片

“哥哥,在决定放弃之前要想清楚哦。你要放弃的不是跟一个女孩的婚礼以及和她缔结的诺言,而是她的整个人生啊”

日本分部

这时落樱如阵雪般从窗外飘过,阳光中花瓣的颜色薄如褪色的嘴唇

与此同时仿佛有一轮金色的太阳笼罩了他,他站在辉煌的日轮之中如同金刚降世,古刀切出的弧线便是日轮的边缘!

右手长刀左手短刀,黑色的长风衣敞开,衬里上是一幅盛大至极的浮世绘,巨人的尸骨躺在大地上,清泉流过尸骨的左眼,从里面生出赤裸的女神,她披着自己金色的长发为衣,手捧太阳

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麋鹿兴于左而目不瞬

其实人的一生就是这样,有生就有死,因为有了相遇之美才有了离别之悲

王牌组合

机舱里漆黑一片,飞机已经降低到了云层之下,窗外下着雨,雨幕中的东京灯火通明,就像一座巨大的佛龛,永远燃烧着祭祀神明的灯烛

这就是忍者的本分,永远都是站在阴影中的人,必要的时候是致命的刀,有时候还是舍身的盾

言灵·阴流

日本武士春山般的淡雅、夏月般的浪漫、秋风般的哀伤和冬雪般的萧杀

黄泉之路

男人举杯的时候就该畅饮,放下杯子拔剑决斗

武士不能想得太多,想得太多拔刀的时候就会犹豫,武士的使命只是斩,把一切违背“道”的东西,都斩绝

想要终结暴力……就得先成为最大的暴力

每个新时代的来临都意味着要流无辜者的血,若干年前倒幕派的人斩们闻着江户月夜中弥漫的血腥气,说着“这是为了新时代必须流的血,这气息便是新时代的风”之类的壮烈之词,可倒在血泊中的那个人却看不到以自己的鲜血和白骨铸就的新时代了

夜晚的东京和白天的东京完全不同,夜色中的东京五光十色,透着一股妖冶美艳,像个穿着和服身材诱惑的御姐,而白天的东京却是个运动系的女孩,色调简约,远眺出去楼群融在天空的背景中毫不突兀

每只象龟心中都有一处温暖的水坑

人生里最值得回忆的旅行就是和某个来你窗下喊你的神经病一起跳上加满油的车,挥舞着地图冲向夜幕的旅行啊!连目的地在哪个方向都没弄明白,只是想跑得越远越好

设使天下无有孤,不知当几人称王,几人称帝?

他们的身影仿佛群山,黑衣敞开,丝绸衬里华丽逼人,有的绘制着夜叉食魔图,青色的夜叉正把恶鬼的身躯撕裂,有的绘制着骑在山虎背上的裸女,裸女腰间系着红色的丝带,丝带上捆着长刀,顾盼间妩媚又肃杀

如今他坐着超音速飞行的顶级商务机横跨太平洋,为了把他这60多公斤用最快的速度送到日本,学院花费了上百吨航空燃油,油钱都够买1000台全新的PS2。可他一点都不开心

男人就是我们这样,虽然背上背着山也要轻描淡写地说话,承担责任是男人的天职

格陵兰阴影

隐没在黑云中的海平面忽然如燃烧般亮了起来,天海交接处的一线尤其明亮,简直像是阳光投射在海面上。接着就像是海中的宫殿浮起,玲珑楼阁灯火通明,比任何海市蜃楼都辉煌,天海之间被那些宫殿般的建筑照成耀眼的白色

杀人剑的老师总会对第一次持剑的学生说,想好了要握剑柄了么?既然握了就紧紧握住不要松开,松开剑柄那天就是你死的那天

战场就是如此,无谓的仁慈只会害死更多人,冲在你前面的第一个战友倒下了,但你来不及惊恐和悲伤,更不能吓得扔掉手中的武器蜷缩起来,你只能吼叫,呼喊其他人跟你一起往前冲。你脚下的每一寸距离都是前面那个倒下的家伙用命换回来的,你现在停步,他就白死了。第二个人倒下了,你继续吼叫……第三个人倒下了,你还是吼叫……开始冲锋了就不能回头,只有两种结果,全军覆灭或者冲入敌阵!但对懦夫来说只有一种,就是全军覆灭!

武士并不会因为猎犬们簇拥在他的战马旁而不孤独,能让武士不孤独的,只能是另一个武士

葬神之所

这世界上的一切罪与罚,我们都会一起承受

王的血祭

没有人是不可替代的,也没什么好难过的

潜龙升空之海

因为只有活下去,才能报复这个忽略你的世界

“总有一天你会想杀了他的。”路鸣泽歪着脑袋,看着路明非,“等你真正想明白的那天,想明白自己在这个世界上一无所有……或者等你真的想明白权力之美的时候。”

他是魔鬼,心里流淌着暴力和欲望的火焰,他从不用爱与信义的名义说话,他相信的只是火与剑

她低着头哼着歌,目光好像穿透了黑色的大海。她的俯视,就像是神从天空里的御座上俯瞰人间

风与潮之夜

鸟居首当其冲地被摧毁,朱红色的大梁被高高举起在白浪顶端,像是红纸折的小船。潮头拍击高崖,泼天的白水就像是逆流的瀑布,在天空中化为一场暴雨。满园樱花纷坠,目光所及之处唯有白水,耳中所闻之声唯有狂风暴雨

老板

酒德麻衣竭力把嘴巴张大了一些,她每次张口都有一口血溢出来。苏恩曦隐约听见了那个名字,愣住了。她把耳朵凑到酒德麻衣的耳边,没错,酒德麻衣确实是在念那个名字,而且只是那一个名字,不断地重复。虽然笑不出来,可是苏恩曦觉得这真的很可笑,你有一千个名字念在嘴边,却只是为了掩盖心里的那一个

言灵·审判 强行对领域内的所有生命施加死亡命令的究极言灵

“又见面了我亲爱的宠物,”他把钢筒贴在自己的面颊上,声音那么温柔,“又是很长时间过去了,我们都还没有死去,真好啊!”他的声音那么孤独那么寂寞,仿佛千年之后树都老了,故人白发相逢。

檀香味头发的女孩

那么多年过去了你还是那么弱小,你自以为足够叛逆了,可你根本不曾改变这个世界,你只是躲开不去看它那残酷的一面

在连昂热也不能查阅的底层数据库中,路明非受保护的级别凌驾于学院所有人之上,作为人工智能,Eva的最高职责就是保护他,会为保护他支付任何代价。她就是为这个人而诞生的。

狮子还是狮子,只要它找到自己的牙齿

荆棘丛中的男孩

这可不一定。孩子小的时候父亲把他扛在肩上走路,孩子长大了父亲却坐进了轮椅,要靠孩子推着走。年轻人总会胜过我们老一辈的,这样家族才能壮大啊!

地面用水晶玻璃无缝拼合而成,五色灯光在脚下变幻,天空中却是古雅的木柱和红牙飞檐,朱红色的木楼梯沿着四壁盘旋。任何人第一次踏入玉藻前都有种不真实的感觉,感觉自己飞腾于霞光中

一个人可以逃避世间的一切魔鬼,但唯有一个是他永远无法摆脱的,那就是懦弱的自己

正义的朋友

天照站在万道阳光中,手持八阪琼曲玉;月读站在一轮漆黑的圆月下,手持八咫镜;须佐之男则是男神,呈现出少年的面目,手持日本神话中究极的神剑“天丛云”,站在八首巨龙的尸体上

言灵·王权 序列号91

源家次子

绘梨衣是什么东西他不关心,他就是不希望绘梨衣是那个要在故事结束时被杀死的东西

我读过一本书,书上说这个世界上有两万个人是会跟你一见钟情的,可惜终你一生都未必能遇见她们中的任何一个。一见钟情不是个魔法,它是命运

古事记

别骗大叔啦,哪有女孩子会跟自己男朋友以外的人去美容店的呢?只有最耐心的人会跟你去美容店啦,看着你慢慢变得好看起来

或许是不知梦的缘故,流离之人追逐幻影……

世间一切幸福,皆月影中一现的昙花;唯有孤独与痛,常伴在黄泉深处

你爱上某人,愿意牺牲一切,像是火炬那样熊熊燃烧直到烧成灰烬,可那又怎样?你毁天灭地屠龙降魔浴血归来,你很牛逼,可那又怎样?你能给她什么样的生活?你牛逼你就有权得到她的爱么?你的爱很沉重,可还得看她想不想要

雨水在街面上浩荡奔流,浑浊的水花在腿肚上跳荡,女孩轻盈得像是涉水过河的白鹿,脚踝上,金色的链子哗哗作响。
在起落的裙摆和双足之间,一直迟到的夏天仿佛忽然间降临了。雷声在刹那远去,雨中的长街像是在慢镜头中被拉得很长很长

天地幽蓝,大雨滂沱

家庭晚宴

绘梨衣显然很熟悉这间餐馆的地形,拉着路明非在走廊上奔跑。她忽然又止住了步伐,拿出小本子给路明非看,上面是她早就写好的字条:“是我不乖么?做错了么?”
路明非默默地看着这个不通世情的小姑娘,心里说乖有什么用啊,在这个世界上混要聪明狡诈顺着别人的心意,你乖乖的,在别人眼里还是碍事。
“绘梨衣很乖的,跟绘梨衣没关系。”他轻轻摸了摸绘梨衣的头发。

这一路上我们将不彼此抛弃,不彼此出卖,直到死的尽头

他把后视镜掰向自己,看着镜子里那张好像有点愚蠢的脸,深深地吸了口气,清晰地吐字:“路明非!不要死!”
镜中的人缓缓地睁开了眼睛。这是种很奇怪的感觉,他分明是睁着眼睛的,可他居然看见镜中的自己睁眼了,睁开了另一双眼睛……古奥、森严、幽远、高贵的黄金瞳!
镜中的人以古代皇帝般的威严声音对他说:“路明非,不要死。”

他们对视,路明非仰面躺在积水中,绘梨衣头顶着纯黑的天空,整个世界被狂风暴雨湮没。
这是怪物与怪物之间的凝视,路明非身上的伤口正高速愈合,绘梨衣身上那些紧贴身体的鳞片逐一扣紧,发出清脆的声音,雨滴落在这两个炽热的身体上,蒸发之后变成白色的雾,随风散去。
她还穿着那身蓝紫色外罩黑纱的漂亮裙子,可在路明非的眼睛里她已经化身为身披血色长袍的女皇,璀璨的黄金瞳中再没有对世界的警惕,而是充满了杀戮的喜悦。
她委实不必害怕,她本就是可以用暴力君临天下的物种。
也许她是要杀了自己吧?这个念头在路明非脑中一闪而灭,因为那血腥的女皇俯下身来,紧紧地把他抱在怀里。
路明非呆住了,曾几何时你是不是也曾有过这种感觉……唯有抱紧那个人,你才能确知自己活着。

我们都是小怪兽

“我们都是小怪兽,有一天会被正义的奥特曼杀死!”绘梨衣用极小极小的声音凑在路明非耳边说,仿佛要告诉他这个世界上最大的秘密。

就算是个悲剧,也该是了无遗憾的悲剧

即使你们曾一起坐着摩天轮俯瞰芝加哥……在QQ上彻夜长谈……在暴雨之夜手拉着手跑过街头……如果那一天到来,你们将各自握紧武器,面向对方爆发出残忍的呼喊,刀刃上泛着血腥的光

不喜欢她的不是你或者我,不喜欢她的是这个世界

太阳渐渐沉入海面以下,最后的余晖撒在海面上,半轮太阳和它的倒影组成一个完整的圆

“世界很温柔”

“这样的世界很温柔“

“我很喜欢这样的世界……”

“但世界不喜欢我”

这个世界有多大,取决于你认识多少人

这个世界上还有很多很多的人,但你不认识他们,他们也不属于你的世界。这个世界上还有很多好吃的好玩的好看的东西,可真正属于你的世界其实是很小的,只是你去过的地方吃过的东西和见过的落日,还有会在乎你死活的朋友

说到这里的时候忽然有种巨大的悲伤和强烈的酸楚充斥着他的鼻腔,路明非不知道那种情绪从何而来,只觉得自己要被那冰冷的、浩荡的悲伤淹没,他说,“如果世界真的不喜欢你,那世界就是我的敌人了。”

夕阳的光在绘梨衣的眼睛里缓缓地褪去,巨大的日轮即将沉没在海平面之下,最后的光把天空中的云烧成火焰的颜色,在越来越浓郁的夜色中,绘梨衣的眼睛前所未有的明亮

距离只是一步之遥,可绘梨衣爬了很久很久,就在路明非就快绷不住的时候,她张开双臂抱住他的脖子,这一刻太阳落山,铺天盖地的黑暗席卷整个世界

さよなら,发音大概是sayonara,意思是再见,是比较正式的说法,很长时间不会再见面的时候才会用到

老板娘

我不能当没有用的人,没用的人会被丢下

每个人生下来都是娇嫩怕痛的,只有吃过苦的人更能忍耐。不是不痛,只是更能忍耐

樱怒之日

再也没人说话,舞台上只有一个声音在回荡,那个被困在茧中的女孩轻声抽泣,她念着某个人的名字,她说……Sakura……Sakura……Sakura!

箱子里塞得满满的,路明非给她买的那几件裙子折得整整齐齐,以前常穿的巫女服倒是不在里面,除了穿着出门的罗马鞋,还有白色的细带鞋,头绳、发卡、丝袜和缎带单独打包在一个塑料袋里。再就是她最宝贝的那些小玩具了,还有一件很占地方的东西,居然是一本相集,如今这年头相片都是数码化的,居然还有人攒相集这种东西。

路明非打开那本厚厚的相集,才发现里面不是相片,而是明信片。都是东京的旅行明信片,上面是东京天空树、浅草寺、迪士尼、明治神宫……每一个路明非带她去过的地方都有,不知道她怎么收集来的。

明信片背后写着时间和简单的话,“04.24,和Sakura去东京天空树,世界上暖和的地方在天空树的顶上。”
“04.26,和Sakura去明治神宫,有人在那里举办婚礼。”
“04.25,和Sakura去迪士尼,鬼屋很可怕,但是有Sakura在,所以不可怕。”

他从箱子里拿出裙子和鞋子来给绘梨衣穿上。她的身体那么干枯,套上裙子很容易,可穿鞋子袜子的时候就很糟糕了,她的腿和脚干枯得像树枝那样,路明非只好换了一件裙摆长一些的,这样才能遮住她干瘪的身体,更像活着的时候。他把绘梨衣横抱起来,让她靠着井壁坐下,为她整理好头发,再把那些小玩具一件件地放在她旁边,有轻松熊、小黄鸡、Hello Kitty和橡皮鸭陪着她,她大概就不会害怕了。
摆轻松熊的时候他无意中把这件小玩具翻了过来,看见底部的标签,“Sakura & 绘梨衣のRilakkuma”,Sakura和绘梨衣的轻松熊。
他努力保持的镇静瞬间被打破了,用颤抖的手把每个小玩具翻过来看它们的底部,“Sakura & 绘梨衣のHello Kitty”、“Sakura & 绘梨衣のDuck”、“Sakura & 绘梨衣のKiiroitori”、“Sakura & 绘梨衣のKeroro”……所有玩具的标签都被换过了,所有玩具都被表明是Sakura和绘梨衣共有的,整个世界都是他们共有的……这个女孩拥有的世界就这么大这么多,她第一次把这个世界跟人分享。
你以为她是公主她拥有全世界,可她以为她只拥有你和她的玩具们。

可路明非再也听不见任何声音,没有掌声没有哭声,也没有雨打风吹去的歌声,在他的耳朵里整个世界一片寂静。在他的眼睛里只有那张支票的签名,角落里用他熟悉的笔迹写着:
上杉绘梨衣。
真讨厌……这种悲剧啊,在一个人都消失了的时候,再度发现她留在这个世界上的痕迹。可那又有什么用呢?为什么还要提起?就让所有无法挽回的事都随着潮水离去不好么?

几天前的一个下午,有个穿洛丽塔裙子的女孩来店里找Sakura,但是小樱花不在,店员就带她来找我。那是个很漂亮的女孩,但不会说话。她说她要找Sakura,我说店里的规矩,只有在营业时间牛郎才能跟客人见面,私下约会是不允许的。她显得很高兴,她说Sakura在这里就好,下次营业时间她再来。我说你那么喜欢Sakura就记得买花票支持他留下来,她问我说多少花票能让Sakura留下来,我说八百张,她说她没有那么多现金,但她可以给我一张支票,让我悄悄地去银行兑,不要让她哥哥知道。真没想到那种呆呆的少女会有支票本,她一口气签下了一亿日圆给我,没想到是蛇岐八家的支票。她真的很想把Sakura留下来吧。

女人爱一个男人,要付出的代价大很多,但她们愿意

耳边似乎有人在说话,是啊,在那个大雨滂沱的晚上,在那间红色的情人酒店里,那个被认为是哑巴的女孩凑在他耳边轻声说:“我们都是小怪兽,有一天会被正义的奥特曼杀死。”
是啊你是小怪兽,可小怪兽也有小怪兽的好朋友,孤独的小怪兽们害怕得靠在一起,但如果正义的奥特曼要来杀你,我就帮你把正义的奥特曼杀死。
可是我答应了,却没有做到。
“04.24,和Sakura去东京天空树,世界上最暖和的地方在天空树的顶上。”
“04.26,和Sakura去明治神宫,有人在那里举办婚礼。”
“04.25,和Sakura去迪士尼,鬼屋很可怕,但是有Sakura在,所以不可怕。”
“Sakura最好了。”